謹以我這篇如何清肛門的學習歷史,獻給千千萬萬男同志的女閨蜜
黑巧克力,新加坡
新加坡白金色的陽光令人早醒,但是假期的心境還讓我沉酣在床窩裡,捨不得起身,恨自己平日上班不得不習慣早起,到頭來卻在放假的時刻還延蓄這個好習慣。側身夾住軟薄的涼被,拾起枕邊的手機,習慣性地點開交友軟體Jack’D,瀏覽了一下新加坡的男人們,有華人、有白人、有印度人,又習慣性地跳出Jack’D,試圖闔上眼,想再貪圖幾刻睡眠;企圖再睡著是需要極大禪性的,可惜我耐心不足,不一會兒又睜開眼,再習慣性地點開Jack’D,幾十米距離之外的John捎來了訊息。
交換了私密照後,John問我要不要到他家做愛;我還賴著床,想想這也是起床的動力,便答應了。John在Jack’D上的個人檔案寫著average-looking
guy looking for friends and fun(長相普通,找朋友或性),從照片看來,我覺得他生得滿可愛的,一雙單眼皮清掛在一張白晰的臉蛋上,眉宇橫著些許霸氣,頭髮是有抓過的,笑起來的時候,兩頰在他瘦削的臉蛋堆出飽飽的蘋果肌,並把那一雙單眼皮的小眼睛擠得更細、更彎些,看起來神情像是小時候看港片裡的港星周文健,只是皮膚沒有他黝黑,身材也沒有他魁梧。
出了門,新加坡的陽光更耀豔了;都說新加坡和香港同是亞洲的金融重地,我還是喜歡新加坡多一點;身為南洋的一個國度,新加坡常年皆夏的熱帶天候,使它的負擔沒有香港來得沉重。在路上,陽光映照成白金色的地面,我拾起了落下的雞蛋花,大方而紮實的一朵,乳白的花瓣釀著鵝黃色的心,像是天上的太陽在彼時能被收藏於掌心。
John穿著無袖背心下樓接我,那背心緊緊伏貼著他的上半身,他雖然不是壯漢,卻也是一身精實;無袖背心的兩側露出他的手臂,如果光看那手臂,會覺得他不是個瘦子,然而他就是這麼一個身段,精瘦的身軀,略粗的結實手臂,搭著一雙纖長的腿,透過背心的柔軟的料子可以望見他腹上格子狀的肌肉。
他領我上樓。新加坡寸土寸金,他是從馬來西亞怡保來的打工仔,與其他兩個室友擠一間出租房,三四坪的小空間擺了三張床,兩張是上下舖;室友早出去了,所以他才能約砲。跟他打砲,還得爬幾個台階到上舖的床。他把一條毛巾壂在我的屁股下,我們把衣服脫了,做了些簡單的前戲,他不疾不徐地插了進來;傳教士的性愛姿勢,他雙手撐在床上,臉也離我特別近,他即將高潮的表情便被我看得一清二楚;當一個男人用盡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漲紅的那話兒上不停來回抽插,全身的血液都湧向下半身,他就不再面紅耳赤,原本白皙的臉,更顯得蒼白了;他的五官因為興奮而集中在一塊兒,搭上他白蒼蒼的膚色,五官霎時像極了白拋拋的肉包子,上面那被捏凸的小蒂頭;我想著這麼一個肉包子畫面,憋住不敢笑,因為在做愛時笑出來不太禮貌。
他射了。而故事尚未結束。
就在他抽出還沒軟掉的直屌之時,也連著把我肛門內的屎抽了出來,咖啡色的穢物流向我臀部底下的毛巾,如土石流般;這下子我可不用憋笑了,根本笑不出來,那可是全然的尷尬,尷尬到用英文在腦中罵自己Ew!(看過一個語言學家的研究,人在不好意思的時候,常常用外語表達情緒,而非自己的母語,以一種「間接」的心裡狀態,企圖與所發生的事件劃清界線。)
其實他是很紳士的,跟我說沒關係,把保險套包起來丟到垃圾桶後,他立刻到廁所洗毛巾;我看著水龍頭淅淅嘩嘩地流著水,清洗著毛巾上的穢物,其實並不是太有效果,因為那些屎被毛巾浮起的線圈鉤著,屎的顏色早已滲入毛巾的纖維。然後我看著一條毛巾在窗外掛晾著,上面留著洗不掉的棕色花斑,像是大麥町狗身上的斑點,新加坡接近正午的烈日,正一吋吋地吸吮毛巾上的水分。
他著實是一個很親切的人,因為接近正午時分,他問我要不要一起搭公車去捷運站附近的hawker(類似美食街)吃午飯;我說好。新加坡的hawker充滿華僑的南洋味,有蠔油炒出來醇香襲人的黑色粿條,紅辣油白椰奶熬出來的什錦佐料叻沙麵,茶室裡滲出水滴的透明飲料桶裝著冰涼的可可色美祿;我點了閩南風味的福州魚丸,清湯裡浮著膠囊形狀的乳白彈牙丸子,像是一帖雲淡風清的藥方子,得以補充做愛後流失的蛋白質。
我們聊著天,我喜歡每一位華僑的故事;他說自己在星國多年,已經拿到了永久居民身份;我問他馬來西亞的怡保除了白咖啡,還有什麼好吃的,他說粿條也是怡保的特產,怡保的水質乾淨,做出來的粿條特別好吃。我再問他為什麼離鄉背井到新加坡工作,他說新加坡工資高,而且在大都市裡生活也比較有趣;他是一位髮型設計師,下午才開始工作;餐後,我們道別。
他愈是如些親切,我愈是對把他的毛巾弄髒這件事,感到愧疚。唐綺陽說月亮星座在牡羊的人會用自卑包裝一切,她果真是一位熟諳人性的星座專家;John可能覺得這件事沒什麼,但我就是跨不過自己心裡那一關;即使當場我說了抱歉,他也很坦率地說沒有關係,我還是在道別後,傳了封簡訊給他,再次說不好意思。
他回了簡訊︰「That’s Okay, black chocolate!」。黑巧克力!他竟稱我為黑巧克力!企圖用一種甜蜜俏皮的語氣,想讓氣氛緩和一點,要我不必介意;然而黑巧克力並不是甜的,其實是苦的,這樣暗有所指的暱稱是一鏢冷不防的箭,像是一個污辱的標籤,反而讓一個月亮在牡羊座的人更陷入自卑、更覺得無地自容。我很懊惱自己傳了那封簡訊,為什麼不讓兩個人會面的經驗停在道別時完美的句點。
隔天我到新加玻East Coast Park散步,濱海的公園,夕陽把天空幻化成乳白淡紫,海風徐來,涼意一掃白天的溽熱,也讓我逐漸釋懷黑巧克力這件事。然後月兒亮了,它也把整條East Coast Road霓虹燈招牌點亮,五彩華燈,餐廳燈箱上寫著中文與英文,十足的華僑南洋風味,在深藍的夜,眩目的霓虹街上,海濱的風拂來了暢快,新加坡雖小,彼時行走在街道,竟能感受到一種無垠無際的廣袤,遙想當年胼手胝足的中國東南沿海祖輩們,跨海來到新加坡開創,有如今的富庶,心中敬佩油然而生。
倏地一個拐彎,我看到對街洋房的騎樓下,一個招牌寫著「awfully chocolate(巧克力蛋糕店)」。我乾瞅著招牌,哭笑不得。人生有時便是如此幽默,如果我以為已經渡過一場心靈的風暴,但又有如此小說般的情節在出現,如同法國人製作的電影;既然如此,那麼老天似乎是在告訴我某些訊息。我走進awfully chocolate店裡,買了一個巧克力蛋糕。
黑色的巧克力蛋糕,是的,不免又讓我想起昨日在陽光底下被我的穢物弄髒的毛巾;不過,awfully chocolate的巧克力蛋糕不是苦的,吃起來甜甜的。
蓮蓬頭,河內
其實我很好奇,那不是我第一次肛交,以前都相安無事,怎麼這一次從屁股流出那麼多的嗯嗯。後來我逐漸明白,這種事情很靠運氣,跟我們吃的東西、消化的時程有關。
有些食物,例如辣的,會讓體內的糞便變得很稀,加上做愛的時候,都會塗上水性潤滑液,而有些潤滑液在過程中會變得成十分流化的質地,它和腸道裡的消化殘留物稀稀水水地和在一起,當對方的屌把肛門和直腸頂開,做愛的時候,稀水的糞便像是水庫閘門開了,土石流般狂洩而出。
不過我們都有些經驗,就是大便完肛門很乾淨,馬桶內的撇條形狀完整,僅要用衛生紙擦肛門一次便發現沒什麼殘留;如果你在做愛前大出這樣的便便,那就太幸運,因為十之八九,代表肛門內的腸壁沒什麼嗯嗯殘留。不過,就算有這樣的腸胃狀況,誰能保證在肛交前一定會有便意將大便排出呢?相對於稀水的糞便,形狀完整的大便通常堅硬,如果在肛交前沒有撇出條,那麼對方頂進去肛門,很可能頂到呼之欲出的堅硬大便。
經過黑巧克力事件的洗禮,我開始找尋方法,來規避肛交時慘劇。網路上有人分享,把蓮蓬頭旋開,管子即會噴出水柱,再把水柱對準肛門,水柱進入肛門後,蹲馬桶,肚子用力擠壓肛門,將水連同腸道內的便便一起排出;這樣重覆個4-5次,直到大出來的水是乾淨為止。
於是,在一次河內的旅行,一位日本男生在同志約炮軟體約我做愛,我便躍躍欲試此方法。我住在一對法國夫妻在河內經營boutique hotel,他說下午4:30會到我的飯店,我2:00就結束當天的旅遊行程,回到房間準備。
我將衣物褪去,將它掛在黑細鐵幹雕花成的衣架上,裸著身子走進浴室。進門時,洗手台上方有一個鑲金滾邊的鏡子,在那略略浮誇的法式框架內,我望了自己一眼,我注意到自己肩膀與鎖骨的線條,像是注視一張明信片一般,眨了一眼,便走進淋浴間。
旋開金屬色澤的蓮蓬頭,那蓮蓬頭的重量卻不似金屬,該是塑膠鍍上金屬色,天天洗澡在用的蓮蓬頭,此刻我才紮實地注意起它,把它放在浴室的窗几上。打開水閥,窸窸窣窣的水聲流過如竹節般的金屬管子,嘩啦啦的水柱幾秒後噴了出來。我蹲了下來,拿它對著屁股,卻不知道水究竟有沒有灌入肛門裡;我心想,不該把水只對準某個點,因為要是不準,怎麼也不會進肛門;於是我將水柱前後來回移動,終於有那麼個一moment,感覺不太一樣,似乎有水流進肛門裡,發現了這個點,這個角度,再將水定點,果然肛門一波暖流灌入,感覺像是腸道肛門內儲存了一些水。
然後我坐上馬桶,像平常排便般地使力,把水排出,果然感覺有些顆粒狀的東西通過狹窄的肛門,流了出去,起身一看,馬桶內是小小顆的大便;馬桶裡原本清透的水,也被排出的棕黃色液體渲染,絲絲棕黃如水煙,水氣沒有固定方向地飄動。
即又回到水管前,重覆了剛剛步驟。雖然是第二次拿蓮蓬頭沖肛門,但還是找不到真正的肛門洞;讓我想起,做愛的時候,對方會找不到洞,用力一插沒有進洞,屌反而滑到其他地方去。蹲在蓮蓬頭前的浴室地板,水柱找不到肛門洞的時候,感覺只剩下腿痠。當腿快要痠到爆掉罵髒話的時候,屁股內又感覺一股暖流,我知道水流了進去。
再坐到馬桶把水排出,這一次比較沒有顆粒的感覺,起身看看馬桶,是一些碎末般的糞渣,這次顏色也不如上一次深。我想,這就是肛門變乾淨的徵兆。
每一次回到水柱前,蹲在象牙白的瓷磚上,把屁股蛋掰開,最恨的就是那水柱找不到正確屁眼的入口,總要來來回回好幾次,腿和膝蓋痠爆了。終於到了第5次,覺得應該夠乾淨了,坐在馬桶上把第5次的水排出來,還看到如亮片般大小的糞屑,我上昇在處女座長越大越有強迫症的個性,還是不放心,於是我繼續任由大腿和膝蓋的爆痠侵襲著。
到了第10次的時候,我覺得已經很乾淨了,但心裡面還是感到不安。終於到了第12次的時候,我發現排出來的東西有細長的白色物,就像被撕成細條狀的衛生紙攪和在水裡一般。旋及覺得,清肛到這裡為止,因為它已經是不是糞便了,可能是腸胃系統其他的東西。
擦乾身體,清洗乾淨的肛門讓我感到有自信,套上短袖T-shirt,穿上三角內褲。不穿外褲了,我想讓小眼睛的日本人在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我的性感,想像他覬覦我身體的色瞇眼神。
日本人來了,打開房門看到他,眼睛雖小,個子卻滿大的。當我關門後轉身,他立刻從後面把我抱住,連要求他去把手洗乾淨的時間都沒有,當他的屌插進來的時候,我感到乾淨無比,乾淨到,我似乎聽見保險套和直腸壁吱吱澀澀的磨擦聲音;就算他把我抱起來靠著牆火車便當,幹得我聽見房間裡鐵幹雕花衣架震震作響,我也不怕換了姿勢便便就側流出來。
床上一分鐘,床下兩粒鐘(註:廣東話的兩粒鐘就是兩小時,為了押韻就使用廣東話的說法)。只有老天鵝曉得在這樣乾淨的肛交背後,我花了兩小時多的工夫準備。
壁固式蓮蓬頭,雪梨
要不是寫這一篇文章,回想起某次在雪梨的性愛,我都快忘了自己曾經拜訪過雪梨。大概是因為太常在課本雜誌、電視、電影上看見雪梨歌劇院了,真的親眼見到它,便有些冷感,連想與它合照的慾望也沒有。
雪梨是一個我能想像得到的城市,演著一些男同志會發生的故事。那時北半球迎向立夏,南半球則是乍寒還暖的秋末初冬。或許是出生在夏天,我是一位南國的孩子,素來趨熱怕冷;但雪梨白天的時候有太陽,溫度還足以讓我有心情,擠著半月形的檸檬滴在幾顆鮮牡蠣,啖其甘甜;天色暗了,空氣就冷了,凝結了月色,街道上樹頭空枝掛著蕭瑟。原本想躲在房間裡蟄伏休眠,手機屏幕卻浮出一個男人想約我打炮的訊息。或許是白天補充牡蠣的鋅在作祟,我便起身,披上厚衣,行過一盞盞幽黃的燈光,來到他的住處。
我說在被幹前我得清肛門。當我到了廁所,發現蓮蓬頭是定在牆上的,並沒有連結一條管子可以取下,旋即出門跟他說,這樣我沒辦法清屁屁。他說「Oh I have this!」國中英文老師有教,this是指示代名詞,代指某個物品,我就看到他拿出一包東西,明白this指的是溼紙巾。
我說這個不行,根本沒辦法把肛門清乾淨。由於太害怕黑巧克力事件重演,懷著大便會被拖拉出來的恐懼,最後只讓他自己掏出屌來在我的臀部上啪啪甩打,搓射出乳透色的精液。
大種馬的小工具,荷蘭
某一年,我辭掉當時的工作,開始在歐洲旅行。來到了荷蘭;踏上阿姆斯特丹的土地,矗立在中央車站附近的「IAMSTERDAM」網美地標,佇足在微雨的九月,感受荷蘭人對於不同文化的兼容並蓄;看過報導,阿姆斯特丹是華航從台灣直飛歐洲的第一個據點,竟然不是倫敦或巴黎;街頭上很容易看見來自曾經被荷蘭殖民過的亞洲印尼人與非洲人,隨時可以點一串讓人上火的印尼式刷滿花生醬的烤肉沙嗲,光是現在想到就令人垂涎;我住的airbnb公寓,原是一群來自歐洲不同國家的女生合租的,因為一個西班牙女生回國看家人,空出一間房間,才在網上出租;某天半夜,我起床上廁所,聽到法國女生的房間傳來叫床聲,毫不避諱與遮掩,清晰的女高音中間穿梭著沉厚的女低音,如此熟悉,原來是德國女生晚上跑去法國女生的房間做愛。
大概是國土太小了,上帝為了補償荷蘭,把荷蘭人都捏得人高馬大,當然不是所有的荷蘭人皆高䠷,但人口比例上如此。因為國土小,兩座主要城市阿姆斯特丹與鹿特丹間的來往,不過一個多小時。阿姆斯特丹是首都,落腳在這裡幾天,呼呼合法的大麻,觸發自己快樂的敏感神經;鹿特丹是國高中課本中,介紹到的世界級貿易港,既然離首都只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就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看看這座紅磚老城,如何砌出一棟棟幾何不對稱、解構、爭奇鬥艷的摩登建築物。
來往兩城期間,手機上具自動定位功能的同志約炮軟體,迸跳出一個訊息,一位住在萊登(Leiden)男子傳來
的;而原來萊登就介於阿姆斯特丹和之間。他身長190公分,留著像批頭四年代的髮型,便更蓬亂些,活像是歐美A片pornstar的那種隨性。他開了私密照,是根大屌,於是我心底給他起了個綽號,叫種馬。他邀我那天晚上去他家打炮。
種馬果然不賴,搞得翻雲覆雨,在萊登的兩層小透天,我的叫聲和比他放的電子樂還大聲。還記得,在電子樂播放清單中,我唯一認得的一首,是C2C樂團的Down the Road,那恰恰是某個指甲油廣告的配樂,裡頭的主角是擦了不同顏色指甲油的馬,與擦了不同顏色指甲油的女dancer比舞,跳著芭蕾、踢踏、街舞等。
做完愛,他側倚在窗邊的牆,抽起事後菸,指尖的雲霧伴著窗外微風散了出去。我們開始聊天。他的角色是不分(幹人和被幹皆可),「厲害的一號,也是厲害的零號」他闡述著性愛哲學。
「你不覺得當零號很麻煩?必須把肛門清乾淨」我問著。
「不會阿,你知道有工具可以清肛門嗎?」他旋即到廁所拿了「肛門清潔器」,那是一條塑膠硬管,目測約有15公分,活像一根還不賴的亞洲直屌尺寸;一端開口是螺旋狀的,可以拴進蓮蓬頭的長管子,另一頭的開口,則是會噴出蓮蓬頭的水,用以對準肛門。
「跟我來」,他接著又在洗衣機上頭的置物櫃,拿出另一組肛門清潔工具。基本上和方才的塑膠管一樣,只是多了裝納水的底座,由某種軟軟的塑膠材質製成,方便擠壓水進肛門裡;如此一來,就不用受制於蓮蓬頭是帶管子還是壁掛式的了。
「你好專業,連這種工具都有。」「這和我的旅行經驗有關,我很愛到南美洲旅行,而事實上,是南美洲的人,教我如何做愛、享受性愛!」
在他家睡了一夜,翌日,他送我到火車站,道別後,回到阿姆斯特丹,我查了哪裡有sex shop,立馬登門一家同志小物店,兩種小工具擒拿到手!
實戰經驗分享
在做愛前使用肛門清潔器,陸陸續續也有幾年了;我再不用花兩個小時將蓮蓬頭的水柱來來回回在穴口,試不同的角度把水注入,在浴室蹲到膝蓋要爆掉;現在清肛門,十分鐘之內可以搞定,時間也是很重要的,畢竟不是每次性愛前,我們都有兩小時可以做清潔,男人如果等我們清洗太久而軟掉,也不是我們想要的結局。
雖然說有工具事半功倍,但從知道有工具,到真正得心應手地使用,還是花了一些時間,我有以下心得,提供給做肛交清潔準備的夥伴們參考。
1. 其實不管有沒有使清肛小工具,如果要讓肛門好清,做愛前的飲食很重要;如果在做愛前吃太刺激腸胃的食物,例如你在泰國旅行時約了一個泰國帥哥但剛好吃了泰式綠咖哩,那麼你的大便可能會比較軟稠,灌水的次數就要多次一點;如果你的飲食清淡,保持讓大便呈現完整形狀,清潔就容易許多。
2. 如果你使用單管,把清肛小工具拴在蓮蓬頭的那種,請注意水不要開太強,因為小工具有把水集中的效果,很容易就可以把水注入,水如果太強,可能會痛痛喔。
3. 如果你遇到壁掛式的蓮蓬頭,必須使用底座有納水器的小工具,好處是,你可以自己穩穩地控制水壓,壞處是,可能會擠進一些空氣,搞得你想放屁,不過,把屁放出來即可,它並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
4. 我覺最輕鬆的注水姿勢,即是站著,將一條腿往上抬起,如果腿有地方靠是最好,此時屁股蛋會自然張開,再把小工具瞄準洞洞即可;當然蹲著也可以,只是對膝蓋比較傷就是。
5. 小工具輕觸肛門口的時候,如果能將屁眼以及噴嘴稍微潤滑,就會更容易把小工具塞進去;潤滑的產品可以是做愛用的潤滑液、沐浴乳,我近來則是偏好使用女性私密處專用的沐浴乳,感覺可以順便殺菌;我也不覺得要把整根小工具塞進去(畢竟它不是dildo),輕輕放在緊緊的小穴口即可。
6. 照邏輯來思考,注入的水如果愈多,就代表清得愈深。至於要清多深,我的想法是和對方的屌長度有關;有些老炮友,我知道他的吊並不太長,我就不會清太深;如果對方傳屌照來,一看就是長屌,那就得認份好好清潔,免得那根長屌把屎勾出來。
7. 至於要清到多乾淨,最好就是排出來的水,是乾淨的;偶爾會遇到排出來的水大致是乾淨的,但裡面會有三四個土黃色的顆粒,清了好幾次仍是如此,我建議這時候收起處女座的完美主義,照我的經驗,這樣做起愛來是沒有問題了。
8. 高中英文老師在教作文的時候,總會教到Last But Not Least這個片語;沒錯,最後要提及但並非不重要的是–把水排乾淨。不要以為你坐在馬桶上,肚子用力水出來,就算排乾淨了,常常還會有水留在腸道裡,建議你起來跳個幾下,再排水個幾次,確保沒有殘留。如果水沒有排乾淨,在性愛過程中,可能因為換姿勢,或是被幹到最後有點鬆了,便便還是有可能會拖泥帶水,如土石流般洩流出來。沒錯,這是我親身經歷過的事,我還因此賠了對方一件床單,希望你我以後別犯這種傻錯。
如果你是把屌插進肛門的那位
在這麼多次清洗肛門的經驗中,最令我感到窩心的,即是某次和一位台灣男生做愛,照例我清洗了肛門,從浴室出來後,他對我說:「辛苦了!」霎時我的心,灌進了一股暖流,如同方向我洗肛門的時候,注入的溫水。能夠了解身為一個零號,在性愛前做多了那麼多的準備,只為了能夠安心地享受性愛,他真的十分貼心。
如果你是把屌插進肛門的那位,如果你能當個貼心的人,體會對方的清洗工作,我相信被插的一方,都願意都把屁股翹得高高,任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