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27日 星期六

無屌也高潮: 我的男同志剃肛毛、舔肛性愛(rimming)享受

謹以此篇記念在德國科隆被偷走的浪跡天涯綠色行李箱裡面的隋棠代言的飛利浦美體刀

序言-關於體毛

女性罕見肛毛。亞洲的女性,覺得剃腋毛與腿毛是一樁禮貌之事,剃陰毛則不常見;日本的A片女主角總是把三角草叢留著,讓男主角的手循著陰毛,撥弄陰唇。而亞洲的男性,絕大部分的便自在地任由體毛生長;男性的體毛,時常是一種陽剛的象徵,臉上的鬍髭,能為一張平凡的臉孔畫龍點睛,一雙佈滿腿毛的結實小腿,抑或是胳肢窩裡炸出的黑漆漆的腋毛,都讓許多女性及男同志一看就溼。

鬍子是從男孩過渡到男人的成熟與魅力的性徵展現,也是一種陽剛男子氣概的表徵,得以切割一個生理男性身上的陰柔氣息;因此,在男同志圈凝聚陽剛氣概以追求群體認同的世界裡,鬍子扮演的角色非同小可。亞洲男同志蓄鬍近來蔚為風潮。日本的男同志伴遊、男同志情色按摩的網頁,在描述每一位伴遊先生或按摩師的特徵時,除了身高體重、年齡、屌的大小等資訊外,竟然也有「蓄鬍與否」這個選項;在男同志圈裡,蓄鬍與否的重要性足以與屌的大小相提並論。日本的著名的手機同志軟體9monsters(日本把男同志大致根據外表分成九型,用各狼、猩猩、豹、熊、牛、豬、狗、貓、猴等九種獸類各代表一型)裡最吸引人的「狼型」、「熊型」,蓄鬍是一定要的。

歐美的白人男性體質易長毛。時有耳聞亞洲男性為了蓄鬍拼了老命,甚至還在臉上抹上生髮水,而白人三天不刮鬍就長得滿臉是,對他們而言,重點並非如何讓鬍子長出來,而是如何修整出一張性感的鬍容;從政治人物希特勒到娛樂人物卓別林,如何修整鬍子關係到全人類如何記得你。但也不是所有的歐美男同志都愛蓄鬍;一位住在柏林的德國朋友說,2013年柏林的男同志圈吹起了比以往更強大的蓄鬍風,鬍子被視為古典和經典,這一場蓄鬍的復興運動,卻是他的黑暗時期,因為他超級討厭看到男人蓄鬍;一位住在比利時根特的朋友,甚至一口氣買了六次雷射療程,企圖把臉上所有的毛孔全數燒毀。

生長在亞洲的男性沒有剃體毛的習慣。在歐美,或許是因為白人的體毛實在太多了,到了夏天,即使臉上依然蓄著鬍子,沒有剃體毛可能會癢得不得了。百貨公司賣著五花八門的男性除毛機器;有的甚至標榜可以一機多用︰同時修整鬍子、剪鼻毛、刮胸毛腋毛。

歐美男性對於刮陰毛與肛毛也是很講究的。男性的陰毛約呈正三角形,女性則為倒三角。亞洲的日本A片,男女主角互不刮陰毛,正三角形與倒三角形的草叢在性交時不斷交雜著;歐美片的男女主角,陰毛刮得光溜溜的。亞洲的日本G片,一號留著陰毛的屌磨蹭者零號毛絨絨的股溝;歐美的G片,則是零號刮光肛毛,一號開心地舔著他的肛唇。


剃肛毛與舔肛式性愛

當我還是一隻性愛小白兔的時候,我壓根兒不知道原來有舔肛這種性愛方式,我只知道舌頭能夠舔屌,不知道它還能夠舔肛。第一次被舔肛,是跟一個台灣工程師做愛的時候,當時他叫我趴著,我以為他便要從後面插進來,當我感覺肛門有溼溼的東西在滑動,回頭看嚇了一跳,他正用舌頭舔著我的肛唇,我看到他吃到一根肛毛,費了些時間才從嘴巴把那根毛吐了出來,用食指和大拇指搓掉,肛毛掉落在單薄的淺藍床單,捲捲曲曲,卻因沾過口水,伏貼在平織床單的微小縫隙,我感到百密終有一疏的尬尷懊惱;工程師房間裡討人厭的白色燈光逼著我乾瞪著那根肛毛,我覺得自己俗氣,如同那間租賃來的房間,疏疏散著房東隨意添購的家具,了無風格,不合時宜。

後來我在新加坡,一位留著山羊鬍的banker約我去他家做愛,並且說他喜歡rimming,我像是村姑一般,學了15年的英文不知道rimming是什麼意思,上網查了一下,才知道叫它是舔肛。他說喜歡跟陰處smooth的人做愛,問我有沒有在剃陰毛與肛毛的習慣;我說沒有,但是我願意接受他的要求把毛剃掉。當時我的手中的除毛工具只有拋棄式刮鬍刀;陰毛長在正面,我可以自己看得到自己刮;但對於如何剃除長在背面、股溝夾縫中求生存的肛毛,我可說是毫無頭緒,看不到肛毛的不安全感,讓我擔心自己會把肛唇刮到流血。於是我問這位banker願不願意幫我剃肛毛,他說好,就像是做愛前戲般,他覺得這樣可以增加一點做愛的親密感。

那天,他先用沐浴乳將我肛門潤溼潤滑,然後拿出一支拋棄式刮鬍刀幫我剃;接著他把沐浴泡沖掉,如此一來,他才知道還有哪裡沒刮乾淨,於是他再潤溼肛門,再剃一次。我們從浴室移動到臥房,我躺著兩腳開開,他把頭埋進我的兩腿間,舔著我的會陰;會陰平時受到毛髮保護,毛被剃掉之後便十分敏感,我的兩腿夾著他頭,放在他的肩膀上,腰部便自然地抬高,任憑他的舌尖從會陰探至我的肛唇;然後他把我翻過去趴著,撥開我的臀瓣,頭再鑽進屁股使勁舔著;然後出其不意地,用他的山羊鬍,輕輕拂過我的腰臀之際、背部及背部兩側,天殺的這些都是老娘的極敏感部位,他是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用一種我意想不到的性愛方式把我逗得咯咯笑,笑得花枝亂綻,全身的敏感帶一觸及發,像是一陣輕風拂過枝頭,團簇綿柔粉紅的櫻花便離枝在天空盪揚,歷久不墜,然後這陣風去無蹤。當時候我才明白,要達到做愛的高潮,並不一定要建築在屌與洞的交媾。

我也明白,於我於他,都同時滿足了心裡的性愛潛意識。我渴望一位留著鬍子男性,他的毛髮是我對於成熟陽剛的渴望;而我,樂於為他刮除體毛,是一種高尚且負責任的性愛準備,如此,我得以說服自己還是個年輕有姿色的男孩;剃了毛的身體,也成就了他的中年時代貪得少年胴體的想妄,他需要體現他的權力與老練,主宰、掠奪、說服了一位男孩。

前男友是個白人,他每天早上必定用他在泰國買的電動剃頭刀把頭髮理光,熱戀的時候想跟他一樣,於是我也把頭髮理了;事實上,把頭髮理了,也代表我放棄與生髮水的天人交戰,決定與禿頭和平共處,將頂上的毛理光,不必在攬鏡自照時生氣我父親為什麼要把禿頭的基因遺傳到我身上。

而自從我把頭髮給理了,我便像是上了癮般,亟欲把青春期以來腋毛、腿毛、陰毛、肛毛全部剃光,像是在為前男友證明,我的童貞無染、我的天真無邪。我買了隋棠代言的飛利浦美體刀;腋毛、腿毛、陰毛刮起來容易,唯獨在背面股縫中求生存的肛毛刮起來具有挑戰性;但是我終究完成訓練自己如何動手刮肛毛,我蹲著,在兩腳中間擺了一片鏡子,飛利浦美體刀附著LED燈,讓我可以清楚地從鏡子中觀察剃毛的進度;當我剃光身上的毛,便以為自己以一種斬斷三千煩腦絲、六根清靜的無為之姿在紅塵世俗中建立了生存之道。前男友每次幹我,都說像是在幹一位和尚,因為他這句話,每當他抱著我從後面幹起來,我都幻想自己是一位被綁架的和尚,有一種禁忌性愛的心裡刺激感。(阿彌陀佛,我沒有對佛祖不敬之意)

如果要我票選,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是擁有舔肛技巧一流男人密度最高的城市;他們的舌頭比屌還管用。有次我睡著了,身邊的阿姆斯特丹男人把我的褲子脫了,我跟他說不要,我想睡了,他執意把頭往我的股間攢動,舌頭在我的肛唇舔了起來;我便有些清醒了,揣著他的頭,喔喔啍叫。那一刻,如夢似真,我憶起了阿姆斯特丹咖啡店裡人們熟練地捲著大麻草,再悠悠地用舌尖沾溼煙紙的邊兒,黏成一捲細白的大麻煙,我的腦海定格了舌尖沾溼煙紙的畫面,還有那一刻,黑白混血的阿姆斯特丹人正用舌尖細緻地舔著我的肛唇,溫溫潤潤,彷彿咖啡店裡氳著眾人吞吐大麻的白煙,大麻品種任君挑選,無所忌憚的飄然迷幻,高潮歡愉。

喜歡舔肛的人,多數喜歡一口光溜的肛唇;如果在舔肛之際還要邊把肛毛吐出來,那多尬尷麻煩;況且雜草叢生之處,必是宵小鼠蛇藏匿之地,以人體來說,毛髮容易滋生細菌,如果舌頭要舔,剃掉比較衛生乾淨。

另一位阿姆斯特丹男人,希望我在跟他做愛之前要把肛毛做「extra shaving」,我在出門赴約的前30分鐘特地用隋棠代言的美體刀再刮了一次肛毛,並且用鏡子確認平滑後才出門見他。他一看到我的屁股便見獵心喜,用舌頭舔了起來,那溼潤的舌頭在光溜滑淨的肛唇、會陰、和大腿內側遊走與逗留,我的每一吋敏感處都感受到他舌尖上轆轆的貪婪、饞涎間溫溼的渴望。舔肛的所帶來的高潮與屌放進肛門後刺激G點不同;G點高潮單刀直入,是一種自硬自射的狀態;舔肛高潮之境界如同太極,借力使力,也如同老莊,無為而無不為。在被舔肛的時刻,我得以舒服地自慰,剃毛於是對被舔肛的人也很重要,它將平日被體毛覆蓋的性感帶展現出來,我得以享受陰部性感帶被開發的快感。


一號男同被舔肛

身為男同志性中的零號,能夠接受被舔肛被認為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因為零號的肛門,似乎是用來侍奉一號的,不過,別把這重刻板印象加諸在所有男同志身上,一定有零號是不喜歡被舔肛的;反之,肛門看似無用武之地的一號,也不代表就不能接受被舔肛;更何況,世界上還有一零皆可這樣的男同志性愛角色。

身為一位零號,我確實為幾位一號與一零不分的男同志舔過肛,他們每一位都把陰毛和肛毛剃得挺乾淨的。這其中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法國人;這位法國人蓄著一臉金鬍,修整了他的胸毛與肚毛,陰毛是剃掉的,肛毛還不知道。法國人留起鬍子可無比性感,配上不羈的個性與慾望,當他吻著我的脖子,半長不短的鬍渣搔著我脖子和肩膀的性感帶,已經令我血脈賁張了;他把我壓在床上,從脖子吻到乳頭、肚子、陰部和大腿,倏地他把我的下身抬起,我心想,還好我平常有認真練瑜珈,因為這個性愛姿勢就如同瑜珈動作中的shoulder stand,我將兩手撐在腰際,骨盆往上托起,雙腿打開旋在空中呈現V字型,然後他的頭搗進V字頂點,開始舔我的會陰和肛唇,雖然老法舔肛,舌頭沒有接吻那麼厲害,但是他那一頭微捲的棕髮與滿臉的金鬍,綿中帶硬,細布裡藏著針,可說把我的陰部性感帶搔得又癢又爽。

接下來就換我出招了,我讓他躺著,邊吮著他的屌,邊用口水沾溼我的指頭撫磨著他的會陰,我見他滿爽的,便把指頭移到他的肛門把玩;他的肛毛是剃淨的,做愛前也有洗過澡;請記住在這個階段要察言觀色,一個在性愛扮演插入方的男性(無論他是同志與否),有的人自尊心很高,他們以為屌最高尚,不容許別人侵犯他們的肛門;這位老法看起來並不排斥,我便作興將嘴巴從屌移駕到他的肛唇,幫他舔肛,他更爽了,我揉著他的屌,舌頭在他的會陰與肛門滑動,聽他嘶嘶叫著;這舔肛併搓屌,搞得他更硬挺了,我連忙為他戴上套子,騎坐上去。

對於被舔肛的一方,剃除肛毛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它代表了清潔衛生,也能夠將出被肛毛覆蓋的性感體位展現出來。身為一位西餐妹,我其實不大了解在台灣,男同志性愛關係中幹人的一號(或者男女性愛關係中的男性),對於被舔肛的接受程度如何。但我可以想像,在男性主義依然為主流的台灣,叫一個雄赳的男人把肛毛剃掉被舔肛,是極大的挑戰。然而人體身上的性感地帶蘊藏無限可能,我由衷希望,看了這篇文章之後,無論性愛角色如何,人們可以對舔肛不預設立場,修整、剃除一下絨絨的肛毛,敞開心門試試,探索、開發身上不同區域的性感帶,體驗被舔肛的箇中美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