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23日 星期四

我的男同志安全性愛經驗談-3: 5個領悟與小撇步

男同志安全性愛的5個領悟與小撇步

1.     天菜不戴套,打他一槍再自己打手槍
2.     保險套 + 100ml潤滑液,隨身攜帶不錯過好菜
3.     再也不怕和大屌做愛
4.     在他軟掉之前握住根部將保險套連屌拔出
5.     口交戴套的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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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1. 天菜不戴套,打他一槍再自己打手槍

我在雪梨旅行的時候,驚訝於它高比例的「多P」邀約。在Jack’D上有一位亞裔澳洲人敲我,說要4P。噢天呀!他是所謂的天菜,亞裔的臉孔,再加上從小受西方文化薰陶鍛練的身材,感覺就像是滿口流利英文、T-shirt被肌肉繃得很緊的ABC,燃起我身體熊熊的慾火,可惜那時候我要到藍山(雪梨周邊的一個景點),所以就婉拒他了。

事情沒有因為這樣而結束,當我從藍山回到雪梨,他又再一次邀我4P4P是一種打麻將三缺一的概念,少了一咖就不好玩了。天菜邀約,我自然是性致勃勃,但wait,天菜當前的誘惑下,我還是要事先測驗他的性愛安全意識,於是我在Jack’D上跟他說「I play safe」,而他卻回「We do the raw」。Raw,讓我想到Lady Gaga的生牛肉裝,是那麼的赤裸。而do the raw就是,他們不戴套。我回了他「Sorry about that. I only play safe」,他也很有禮貌地回「That’s okay」。我衷心希望他們有天能理解戴套的重要。

與天菜擦肩而過,雖然有點難過,但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錯過誰都不可惜。

其實當他說do the raw的時候,我對他的性奮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如果你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慾火中燒,沒關係,找一個廁所或躺在床上對他性幻想打手槍,發洩後,你就會發現,其實沒有吃到天菜也不會怎麼。


2. 保險套 + 100ml潤滑液,隨身攜帶,不錯過好菜

我隨身攜帶幾個保險套和潤滑液,與其期待對方有保險套和潤滑液,不如我們主動地掌握性愛安全。對方即便有性愛安全的意識,也不見得會隨身帶著保險套和潤滑液,就我的經驗大約只有30%的人會這麼做。

我曾經在越南河內旅行的時候,遇到一個日本男生,這個日本男生不是傑尼斯型也不是鬍渣野狼,是我鐘愛的斯文型,打橄欖球又愛跑馬拉松的他身材很好,總之是個少女會喜歡的陽光大男孩,遇到他我真想灑花再原地轉圈圈。我們聊得十分愉快,他也稱讚我很可愛,並且開始碰我的大腿和肩膀。

男人嘛,我也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但偏偏他又是愛把慾望藏在表面之下的日本人,遲遲沒有開口邀我做愛,我立馬主動伸手把他的上衣脫了。但這時他說︰「我身上沒有套子。」我說︰「我有!(舉手)」從我的包包拿山保險套和潤滑液,還驕傲地跟他說我的潤滑液是日本進口專門給肛交用的。

隨身攜帶,這樣才不會錯過好菜!

我特地買了一個小鐵盒子來裝保險套,容量約可裝5-7個,這樣套子才不會被包包裡的物品壓得稀巴爛。別人光看盒子,也不知道盒子裡面有套子(等於給自己一個隱私啦)。

關於潤滑液,我以前都帶250ml以上的,大罐比較划得來嘛(大嬸)。但自從工作壓力太大導致肩頸酸痛後,我就改買100ml的帶在身上(100ml可在晶晶或是類似像西門紅樓的地方購買,不然也可以到屈臣氏買小罐子把大瓶分裝成小瓶)。

100ml的好處還有,它的容量可以hand carry上飛機,哪天在機艙跟空少來電,想跟他在廁所做愛也不用愁!


3. 再也不怕和大屌做愛

我把18公分以上的屌定義為大屌,數字靈感來自轉大人的年紀為18歲。屈指一算,目前為止共有6支屌達標。說來也奇怪,西餐妹如我,6個當中只有1個是非亞裔的,他是黑人,其他皆是黃種人,分別是1個台灣人,2個越南人,1個緬甸人和1個韓國人。

當然大屌並非高潮的保證,端看他的技巧和性愛時所營造的氣氛。本篇主旨也並非鼓勵一定要找大屌做愛。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所以黑屌白屌黃屌大屌小屌直屌彎屌,能讓我們爽的就是好屌。本篇主旨在於,為避免一般保險套被大屌撐破,隨身要攜帶XL的保險套,我都是買杜蕾絲(Durex)公司所生產的XL保險套。

大屌插入肛門的時候,無可避免還是有一點疼痛感,但有潤滑液使用的滋潤,幾下之後,富有收縮特性的肛門很快就可以適應大屌的抽插了。


4. 在他軟掉之前握住根部將保險套連屌拔出

有些男人喜歡體外射精,好比說射在你的胸上,然後你可以仿照porn裡面一樣把玩精液撫摸身體,增加性愛情趣;或者可以讓對方自射到他自己的腹部或胸部(端看於對方是遠射還是近射型,我曾經遇過一個韓國人自射到額頭),然後你再於他的腹肌或胸肌上把玩撫摸。總個來說,體外射精是很安全的性行為,不過還是盡量避免顏射到眼睛裡。

有些男人則喜歡幹射,有保險套和潤滑液的保護下,它也是安全性行為。男人射精後,大部分的屌會開時軟趴,而有的人還能硬上一陣子。無論他射精後硬度可以維持多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趕快握住他屌的根部,連同保險套一起拔出你的肛門(順帶一提,戴保險套的時候,要捏住前端凸出的儲精囊,擠出多餘空氣,這樣他射精的時候精液才能流進儲精囊內)。

我遇過一個越南男生,海灘男來著,黝黑膚色加上精壯的體格,屌雖然不大,但十分體貼,愛搞前戲。他是帶著感情做愛的,他從後面幹射之後,還抱著我親吻脖子和耳朵,但我真的很怕他的屌會軟掉,汁液會從保險套流出來,於是我二話不說,手握著屌的根部,屁股往前一挪,先把他的屌拔出來。要抱抱親親和身體互相纏綿,等屌拔出來後也不遲。


5. 口交戴套的兩難

自從拓也哥傳授口交秘技給大家後,很多人躍躍欲試吧?口交到底有沒有風險呢?到底需不需要戴套呢?喜歡被含屌的人,是喜歡靈活的舌頭和溫熱的嘴巴所帶給陽具的快感吧?而愛吸屌的人,也享愛對方的屌臣服在自己嘴裡舌尖的征服感吧?戴套之後,這樣的互相享受是不是就沒了?

如果你查網路,絕大部分的資料會告訴你理論上口交有風險,但研究顯示機率極低。而有些文章也提到一些透過口交而傳染愛滋的真實案例。而當你對對方的愛滋狀況有疑慮,人之常情,口交之後,你絕對會採信那些案例然後產生焦慮,不會理性地去相信研究數據。

我自己曾買過Durex的「加味保險套(非加味姑嫂丸)」,一包裡有三個,分別是草莓、香蕉和鳳梨口味,有一些在做愛的時候,我跟對方說I play safe,所以幫他口交的時候要戴保險套,他也答應了。

我們使用的是草莓口味,保險套是紅色的,他還跟我說︰「快來吃我的熱狗」。但結果是,我的口中混雜著草莓與保險套的塑膠味,而且對方也因為沒什麼感覺而軟掉。雖然我的小盒子裡還是會固定放1個加味保險套,但再也沒有使用。

對於口交,我的作法是,如果一開始在交友軟體聊天時,對方直接切入想hookup的人,也就是沒有時間深入判斷他自身安全程度的人,就跟他講明我不口交。但如果我有時間跟對方多聊聊,了解他安全意識、安全狀況是很高的,且也許也有機會長久交往下去,我就會讓他嚐嚐我的口交絕活。

如果不戴套口交,有幾個大原則︰不在口交前刷牙(有需要的話可用口香糖清新口氣)、如果因為使用牙線或牙周病導致口腔有流血就不口交、不要被口爆。

其實口交的學問是很大的,拓也哥的影片我觀摩了幾次,也買了許佑生的「口愛」一書回家拜讀研究。除了把整支屌含到嘴裡,還有很多方法讓你的嘴不用碰到對方的馬眼也能讓他爽快。希望大家都在安全的前提下,練就幾口獨門絕技。




我的男同志安全性愛經驗談-2︰水性潤滑液讓我放心地達到高潮

從我的大一的初次到大四的第二次肛交,算一算隔了將近三年,拖了這麼久,是因為它曾經帶給我沉重的罪惡感。性原本是可以很美好的,但第一次的經驗讓我卻讓我對性反感作嘔,雖然如此,有時還是禁不起慾望的驅使,會跟別人打打手槍或者吸吸屌,即便沒有真正肛交,常常這些親密的性行為後,我會十分神經質地產生焦慮,對身體的狀況過於敏感,任何小咳嗽小感冒都會讓抓狂,覺得自己是不是感染HIV,一有小症狀,就翹課去做篩檢,每次快速篩檢結果出來,我都會打電話家聽聽家人的聲音,弭平心中的罪惡感。在大學期間我常常戴著口罩,我過份地保護自己的呼吸道,是因為不想面對可疑的初期症狀。

我的第二次,發生在一個大四上學期的夜晚,也是在UT上認識的,他也是一位大學生,在外面自己租房子,其實他長得並不好看,但是給人一種實在的感覺。如同第一次,我們並沒有說好見面要幹麻,但有說好要在他家過夜,我還帶了睡衣去。睡覺的時候抱在一起,然後互摸互舔,隨即他就拿出套子,我因為害怕肛交,說什麼也不願意讓他的屌塞進我的肛門裡,雙腿夾得緊緊的,但是他露出那種無辜央求的表情,我的確有把我的雙腿張開與他肛交。感覺沒有第一次那麼痛,或許因為他的size比較小。那時候我心裡還默默地有一個想法︰原來亞洲男人比較好handle(不過後來的經驗告訴我,並不是亞洲人就比較小,白人和黑人也不一定比較大)。

我去過他的租屋兩次,也與他做了兩次。他喜歡體外射精。(以下是題外話︰2011年,那時我在屏東當兵,到高雄的愛之希望去做亞培的15分鐘快篩,跟工作人員談起了體外射精,她說體外射精是安全性很高的性行為,除非皮膚上有痘痘,或是射在眼睛這種沒有皮膚包覆的部位。因為如此,我到現在還一直不喜歡顏射,一方面是安全考量,畢竟臉上三不五時會長一些痘痘,而眼睛也是長在臉上;另一方面是,顏射這種舉動,太過於男性主義,被顏射的人形同居下位的角色。)

而從那一次開始,我的性需求就被撩了起來,開始狂約炮。那個時期,印象最深的一次約炮經驗是跟一個上班族,他在東區工作,住在東區的酒店式公寓。他竟然能在上班時間抽空1-2小時見面跟我做愛。他令人感覺有點勢利,就是那種不認輸的外商臉,公寓裡掛滿各式各樣的內褲。沒錯,他是內褲控,因為他要求我一定要穿性感的丁字褲。他提出這種要求,我當然知道他見面是要做愛的,但我還是沒有在見面前跟他確認是否戴套。

到了他家,我自然跟他要求戴套,一開始他還找不到保險套,問說不戴可不可以。我說不行,其實我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幹麻不自己去買,然後帶在身上呢?買保險套這種事沒什麼好害羞的吧?還好他後來有找到。有內褲癖的他,要求我穿著丁字褲做愛,當我俯著身子,他把股溝上的那條帶子拉開,繃在我的右屁頰上,他舔了自己的手指,口水抹在我的肛門口,就這樣幹起來。乾乾的肛門被幹起來有點痛痛的。我不得不說,他把整個氣氛營造得十分特別,有些性愛經驗幾年後在記憶裡已船過水無痕,這場性愛的細節至今依然烙在我的腦子裡。 我始終覺得自己跟他有特別的緣份。在做完愛的第二天,我竟然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遇到他;再過了一年多,我在東區閒逛的時候路過他的酒店式公寓大樓,我心裡還想著那時候做愛的細節,說時遲那時快,他竟然從大廳裡走出來,我們對看了一眼,似曾相識的交會,不尷尬但也沒感情,各走各的路。

令我印象深刻的,還有接下來這個快把我逼瘋的經驗。那是畢業典禮的前幾個星期,也是我生日的前一兩個星期,那天晚上,在UT上約了一個人,聊天的感覺是,他很隨和,那天晚上我打算住他家。他是原住民,住在信義區,他人是滿隨和的,不過話不多,到他家的時候, 靜靜地把電視關掉,把我帶到房間,他有保險套,而且是岡本黑馬的,意思就是,他有一根XL的屌。他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潤滑液,用口水沾溼保險套,就開始幹起來。我們做了很多姿勢,記得有一個動作是,我扶著牆壁,他從後面來,在那抽插的動作間,我身體的震動不小心按到電燈開關,原本暗暗的房間亮了起來,我們彼此還噗哧一笑。但是過了一會,他把屌抽出來,說︰「保險套破了。」

他把保險套拿到廁所裡丟掉,我頓時嚇傻了,慌了,六神無主,也跑到廁所去洗臉。獨自一人在廁所裡,我撿起垃圾桶裡的保險套,它真的破了。我再次體驗到,當一根筯斷掉之後,對事情的所有設定都會往最壞的方向去。當時,我看到保險套上有棕棕的東西,我認為它是血;我看到有黏黏的東西,從保險套的裂縫一絲絲地延展開來,他還未射精,所以我認為它叫是前列腺液。

(事隔多年,現在我坐在電腦面前,以理性的角度來思考,那棕棕的東西其實來自於做愛前未清潔的糞便;那黏黏的東西,嗯,我也不確定是什麼,不過保險套破掉的位置是在陰莖的中間部位而非龜頭,危險性應該不大。只是當時我無法理性思考,除了焦慮之外,腦中一片空白。)

回到房間,我跟他說不好意思,我不想做了。他人的確不錯,沒有什麼情緒,抱著我在床上睡,也並無試圖再來一次。可是我根本睡不著,到了半夜一兩點,我再跟他說了一次不好意思,我想離開。回到大學宿舍已經3點多,接下來,是一段提心吊膽的慘澹日子

一想到要熬過3個月的空窗期後才檢驗才會準確,心情七上八下的,我開始唸波羅密多心經讓自己平靜,選擇過了一個低調的生日,畢竟我還有什麼資格旗鼓張揚呢?同時我開始吃大量的蔬菜和喝大量的蔓越莓汁,試著過著有機天然的生活。而恐懼與害怕攫住了整個思緒,根本無心準備即將到來的期末考,我害怕黑夜的到來,那深重的罪惡總是瀰漫,壓著我無法呼吸。

我想起一個好朋友,在大一的時候,跟她講述我第一次與德國人的性行為時,擔心感染愛滋,她告訴我「這種事情不要怕。」 於是我鼓起勇氣,打電話給那個男生,問他的HIV情況,他說自己未感染。雖然比較大的可能性是他沒有說謊,在當下我依然選擇懷疑。

接下來,雖然空窗期根本還沒到,我就是想驗血,曾經連續三天,天天到西門町的聯合醫院抽血檢驗,手上滿上抽血檢驗的被針扎的洞。醫生看到我這樣子,對我說︰「我可以幫你抽血檢驗,但這樣對你沒有用,你必須先冷靜下來。」從大一到大四,我去了幾十次的抽血,聯合醫院的醫生每次僅是例行公事似地完成抽血前的諮詢,而那一次,是我難得與他額外的對話。而我問自己︰「難到這種生活要過三個月?」

隔幾天我在學校的圖書館唸書,在筆電中輸入關鍵字找資料,發現有一種「愛滋空窗期檢驗」,而且有一家私人檢驗所就在學校附近,我打電話詢問,檢驗人員說危險性行為的10天後檢驗準確性就很高了。我讚歎科技的進步, 同時也深深查覺到世界上有很多有跟我一樣情況的人。不過這種檢驗的費用很高,當時我付了3200元,但只要能解除心中的焦慮,這倒也不算什麼。其實3200元,實在很貴。不過,我倒也不後悔,就當是付學費學到經驗。

檢驗結果在三天後出來。打電去詢問結果的時候,我心中默念著阿彌陀佛。謝天謝地,檢驗結果是陰性。但我已經筋疲力盡,沒有力氣高興。加緊進度準備期末考。

因為此事件,從大五延畢、當兵、進入職場的兩三年間,我只有一次肛交經驗︰跟我前男友(從發生過肛交的次數,就可知道我們交往的期間有多短暫)。大抵來說,肛交還是一件讓我有點害怕的事。尤其那時我痛恨大屌,一直有大屌會把保險套撐破的迷思。

進入職場後,突然間我開竅了,我心想,性不是應該很美好的嗎?我應該要好好享受肛交才對。那是我第一次主動地,在網路上尋找男同志的性行為資訊,自己到書店買了一些書來研究,了解肛交是一個很自然的性交體位,並非撒旦的懲罰。

我都可以這麼認真地研究HIV的測試方法,為什麼不從預防下手,好好地研究安全性行為該如何落實?令我驚訝的是,網路上就有非常多、非常完整的資源。

我下載熱線的男同志性愛達人手冊,裡頭有提到一個觀念︰「水性潤滑液會防止保險套破掉(反之,油性可能會使之破裂)」。這一個看似簡單的觀念,真的解開我心中的一大謎圑,我一直以為之前是因為那位原住民的屌太大才導致保險套破掉,而事實是,那天他已經很正確地使用了XL的保險套,問題在於沒有使用潤滑液,他只是用把口水抹在保險套上面而已。

那是一種豁然開朗的感受,終於找到方法減少性愛所帶來的焦慮。或許很多男同志已經知道使用保險套加水性潤滑液的重要性,但我相信還是很多人不曉得。保險套不夠,必須還有水性潤滑液,它還能減少被插入方的疼痛感。在安全措施的保護下,可以很放心地享受肛交性愛。知識就是力量,我像是如獲珍寶般,很感激我得到了這樣的啟發,深刻的啟發。

於是我買了各式各樣的保險套和潤滑液,體驗各種品牌的效果。在台灣,便利超商可以買到各式各樣不錯的保險套,卻很難買到令人滿意的潤滑液,想要買到適合肛交用的潤滑液,可以到像晶晶書庫或西門紅樓的同志商店。

近兩三年來,我終於能夠以一種愉悅的態度面對肛交性行為。也因為如此,在經過這麼多年的性愛探索,在一次與韓國大鵰俠做愛的時候,體驗到什麼叫做被頂到G點的高潮。在安全的基礎之下,玩的愈來愈狂野,卻也比以往更安心,更能掌握自己的身體去達到高潮,履試履爽。


後記;當然小屌有它可愛的地方,不過我必須說,比較長的屌,的確比較能頂到G點。而直屌也不見得好,視情況而定,像我自己是彎屌反而比較容易頂到點。I can’t take it too straight






我的男同志安全性愛經驗談-1︰初次。I look crazy,but actually I am not。

我今年28歲,距離我18歲破處已有10年之久。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安然渡過幾次近乎崩潰的性愛經歷,深刻體會安全性愛的重要性。這個關於男同志性愛安全的主題,一年多前就覺得有義務分享自身經驗,遲遲沒有動筆的原因,不外乎就是要把這些過往在心裡頭翻攪一遍,其實挺嚇人的。

我算是出道比較早的男同志,而年近30,令人開心的是,身邊有許多朋友,逐漸踏出步伐坦然面對自己性向,探索自己身體自然的慾望,以前被我gaydar掃到卻不願意承認的友人,也一一地出櫃。我想是時候別偷懶,把自己的經驗著手記錄下來,正視過往雖然可怕,但將它轉換變成經驗分享,進而影響更多人,比將它封存在記憶裡有意義。

這個主題會有3篇文章,前2篇是敘述我的故事,第3篇歸納我從這些經驗中體會的5個領悟。希望我的看法,能帶給大家一些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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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同志安全性愛經驗談-1︰初次。I look crazybut actually I am not


我的第一次,是在大一第一學期期末考完的隔天星期六。

從南部上台北唸書,不免有一種村姑終於變摩登鳳凰的內心期待,自己滿十八歲了,身處台北這個多樣有趣的城市,著實令人有探索性愛的慾望。準備期末考的煩悶感在星期五下午考完最後一科後轟然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心癢的寂寞難耐。

曾經讀過一些文章探討各個年代男同志認識彼此的方法,比方說在沒有網路的時代,登報就是一個方式。而十年前,大部分的人都熟悉網路的使用。那時候,UT聊天室成為男同志的一個平台,聊天後如果彼此意合,就交換MSN帳號,在轉到MSN做更私人的對話。

期末考完的愜意週五,給自己取了一個暱稱上了UT。一整個學期下來在上面沒有約成過一次,而那天,就像是一整個學期的運氣都累積到期末考完,一上UT就跟一個德國佬勾搭上。加了MSN,我們對彼此外表的第一印象,侷限在對話視窗照片的方框裡,我沒有再跟他多要幾張照片,原因是我也不希望他再跟我要,一來我沒有太多照片,二來那時我也比較沒自信,擔心他如果多看了幾張照片,看到更多面象的我之後,會不會就不想約。

我有預感,他可能會是第一個跟我發生關係的人。地點是西門捷運站六號出口,我穿著一件自己很喜歡的襯衫外搭一件咖啡色外套,站著等著。他來了,講話十分幽默,當時我是花痴的西餐妹,被他那張搧情的嘴逗得樂不可支。

他想買東西回家自己煮,所以我們到了超市,他問要吃什麼,我沒意見,他提議羅勒雞肉義大利麵。錢是他付的,我們上了計程車,往他家駛去。他家在哪裡我現在也不記得了,但有個畫面現在還在我腦海裡- 計程車駛過一家橡木桶洋酒,它跟我身邊坐著一位洋人有著相同的概念。快到他家的時候,他身體向前彎了一下,右手跟司機比劃要怎麼走,左手順勢伸進我的褲管,撥摸著小腿,給我了一個眼神。我很確定待會會發生什麼事。

他家到了,是一層公寓,客廳裝潢居家溫馨,他先開了一個房間的門,是他另一個合租室友的。到了他的房間,一打開房門,我就被撲倒在床,他把我壓住,半開玩笑地囑附我不要從窗戶逃走,說他馬上回來,便起身去上了廁所。一整個下午,我們做了3次,前2次有使用保險套,第3次他索性不戴,我也沒有反抗,他快射的時候,把屌拔出來塞進我的嘴巴裡,暗示我要幫他吹,我知道他要射了,我並不想玩口爆,所以把他的吐了出來,改用手去挑逗他的屌,他說了一聲No,再把屌塞回嘴巴,我也沒有抗拒,然後口爆了。那次之後到現在,我再也沒有被口爆過,而我總記得那時候的感覺,一條蒼白的洋人肥屌,噴出一攤溫熱腥膻的東西在我的嘴裡。我馬上到廁所裡去潄口。

後來我們就到廚房裡,他開始料理,把羅勒混著牛奶倒進果汁機裡,發出嗡嗡軋軋的聲音,沒多久他端上了兩盤義大利麵,我看著裡頭的白色濃稠的奶,竟想起我剛才滿口都是他的精液,覺得有些噁心,但還是硬著頭皮有說有笑的把麵給吃了。我的第一次性愛後,他做菜給我吃,其實滿浪漫的。我並不在意第一次給了一個陌生人,不過,他在餐桌上跟我說「You look crazy, but actually you are not.你看起來很瘋狂,事實上並不是」,這句話一直迴盪在我的腦海裡。在這樣性愛浪漫過程中,我是應該要感性的,但我的理性跳了出來,說明了我內心正在蘊釀一種前所未有的懼怕。

後來我回南部過農曆新年。看到家人,覺得心裡牽牽掛掛的,不斷胡思亂想, 那個老外會不會有HIV?他幹麻要說我看起來瘋狂但實際上不是?他為什麼要口爆?上網查了一些資料,資料上無套肛交比口交感染愛滋的機率高,他的確沒有在無套肛交的時候射精,但網路上也說前列腺液病毐的濃度跟精液一樣高,無套肛交的時候,他的屌會不會分泌出前列腺液?就算沒有分泌前列腺液,口爆的的時候我的嘴巴會不會有傷口然後病毐跑進身體?人的腦袋很奇怪,在心虛的時候,不管有多麼小的機率,還是往最壞的結果去設定。

我告訴自己不要再亂想了。回到台北迎接新的學期。開學後,起初我十分開心,甚至對自已經開苞一事洋洋得意,到處跟朋友宣揚。大約過了一個半月,我開始感到喉嚨乾燥疼痛,然後發燒,時間和症狀符合感染HIV初期的情況,我很焦慮,但還是告訴自己別慌,搞不好只是一場感冒,一場很嚴重的感冒。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瑟縮屈在被子裡,全身上下痛著,天寒的台北,更顯得我的身體燒得發燙,試著告訴自己別慌,但腦子已經燙得失去理智了,不停胡思亂想。先是傳了簡訊回家說我很不舒服, 後來媽媽打電話過來。我一個人在外面難受著,她放心不下,那天是星期日,彼時高鐵未開通,她訂了機票從南部飛到台北來,帶了我最愛喝的家鄉菜市場附近賣的薏仁湯。我吃了藥,退了燒,媽媽也安心地回去,那晚我也安心睡去。

隔天早上醒來,不知從哪裡來的直覺,用手摸了自己的大腿內側,發現有一粒粒的觸感,打開一看,是一粒一粒的紅疹,剎那間我真的徹底崩潰了,因為我讀過HIV的症狀會起疹子,下床到浴室間,我用冰冷的水洗了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想著,我的大好歲月,未來該怎麼辦。

母愛呀,對於現在28歲的我來說是一種束服,但18歲的時候,它像是一個任何困難都可以解決的百寶袋。出於內心對家人深深的愧疚感,我打算跟他們坦白。我鼓起勇氣打了電話給媽媽,跟她說我應該得了HIV,編了一個理由︰在西門町被針扎。才隔一天的時間,她立馬又買了機票上來台北。我查了網路上的資訊並且打電話去詢問,得知西門町的聯合醫院有做愛滋病篩檢。她到了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在我的大學宿舍我們隨便吃了麵包。回想起來,儘管目前她老是催促我趕快結婚,囉嗦得令人心煩,我仍為她當時的奮不顧身所感動。我也不由得想起當初北上讀大學的那一刻,她很擔心,想坐車跟我一起上台北打理生活,我偏不讓她跟。

午餐過後,我帶著她去做捷運,那是她第一次搭捷運。人潮並不多,但我刻意選了人少的最後一個車箱,表示靜默與慚悔。到了西門捷運站,再搭了計程車到聯合診所,它其實離捷運站走個十分鐘即可到達,只是我沒有心情也沒有力氣走路。那時的西門町蒙上一層灰,以往那種逛街吃小吃的心情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罪惡感。到了診所,我收起躲躲藏藏的心態,坦然地在一樓詢問愛滋篩檢處怎麼走。到了二樓,填了一些資料,坐在椅子上等候抽血,那時候,我看了看來做篩檢的人,或者已經感染來複診的人,心想:「他們都是社會人士吧?這時在這裡,要跟老板請假吧?我以後也會這樣嗎?」 輪到我抽血的時候,確認名字正確,我深吸了一口氣,血液順著管子流入檢驗瓶。

檢驗方式有兩種,一般篩檢及快速篩檢。一般篩檢的結果是一星期後出來,快速篩檢兩小時後就有結果,但要額外付400元(一兩年前我再回去聯合醫院說要做快篩,醫護人員說已經取消了)。我選擇的是快篩,那個情況下,誰能有閒情逸致等待一星期?我記得完成抽血的時候是130幾分。回到宿舍後,媽媽叫我休息一下。我其實很累,但還是緊繃著身體不敢鬆懈。我問她,我小的時候是怎麼樣子? 她說,我很乖,成績方面她也不用操心,我的愧疚感正重擊著情緒。330幾分的時候,我打電話詢問篩檢結果,內心默念阿彌陀佛,電話那邊傳來「結果還沒出來,需再待一會。」平常很奧客的我,要是這件事發生在餐廳,我會氣勢凌人地理論計較,但是當時我沒有跟對方理論為何兩小時了結果還沒出來。生命在刀口任人宰割之時,我最好低下頭客氣一點。篩檢結果未出來,我獲得暫時性的釋放,但等待的煎熬隨即再次撲上。

愛滋為何會帶給我如此大的恐懼?這個疾病不只是疾病,還有許多社會性的因素讓它突變得更張牙舞爪。快4點的時候,我想應該結果出來了,撥了電話,心裡默念著阿彌陀佛,對方不急不徐地說「陰性正常沒有問題」,我鬆了一口氣,像是一顆吹鼓了又被手指放開而衝上天的氣球。她再問說「請問距離危險性行為是多久呢?」「一個半月。」「這樣結果很準了,不用再過來測了。」媽媽也放了心,告訴我以後出門在外要小心,不要再被針扎了。我估計她也還不太明白我幾分鐘前是多麼地害怕與不安。我很感謝她伴著我渡過了一個難關。

媽媽離開宿舍搭機回南部後,我打了電話跟室友說,跟從家鄉一起來台北唸書的朋友說,從頭到尾把故事說了一遍。我必須知道,我算是幸運,所以我必須更珍惜身邊真正關心我的人。

後記︰關於大腿的紅疹,後來證實是吃了某間診所的藥產生的過敏,因為過了幾個月再到同家診所吃藥,一樣發生同樣情形。